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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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和夏油傑一起回到了高專。
“哇，傑，那個怪真的好難打，好在我及時彈反……哇，我都絲血了誒！”
夏油傑一邊下車，看著五條悟還在興致勃勃沈浸在剛剛打怪狀態裏的樣子，忍不住露出個無奈的微笑。
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咒術高專的大門，臺階之上的木門方向，就已經先一步響起了清嗓子的聲音。
熟悉的聲線。
明顯就是夜蛾老師在門口堵人來了。
五條悟的話一頓，夏油傑擡頭，“夜蛾老師。”
“嗯。”夜蛾正道墨鏡後的眼睛打量了兩個熊孩子一圈，一邊為兩人的實力欣慰，也為兩個人的破壞力感到頭疼。
“你們兩個，以後要在外夜宿之類的事情，不要想著能像是現在這次一樣，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了。”
說完，他轉身向著學校裏走去。
站在夜蛾正道身後的家入硝子雙手環胸，“請假去打游戲哦？還不帶我？！”
五條悟笑嘻嘻的過去，“意外啦，意外，等車的時候才打，下次帶你嘛。”
夏油傑對著家入硝子抱歉一笑，忽略了還在打打鬧鬧的五條悟和家入硝子，快步跟上了夜蛾正道。
“夜蛾老師。”
夜蛾正道回頭看了眼他，從鼻腔裏哼出一聲，“我看你們有正事，誰知道你們居然還跑去游戲廳。”
夏油傑無奈一笑，“只是之前的時候，為了等輔助監督老師過來的時候才這麽做的，並不是有意……”
夜蛾正道在這裏等著本身也不是要來對他們訓斥什麽，只不過是孩子晚回來，當班主任的有點不放心罷了。
他聽了夏油傑的話，哼出一聲，“ 這次就放過你們，下次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夏油傑應是。
他沈默的跟著夜蛾正道，直到拐角，夜蛾正道停下了腳步。
“有什麽事，說吧，他們都在後面了，你也不用擔心被他們聽到。”
還在神游天外的夏油傑一頓，他沒想到夜蛾老師先一步註意到了他這麽做的理由，忍不住嘆了口氣，“讓您費心了。”
夜蛾正道鼻腔裏哼出一聲，“說吧。”
夏油傑遲疑，緩緩開口，“老師，您聽過有什麽咒術或者咒具……可以把人送到過去的時間段嗎？”
即便帶著墨鏡，夜蛾正道的表情之嚴肅，依然成功傳達到了夏油傑的眼中。
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結滾動，看著眉頭幾乎擰成一團的老師。
“……即便有，也絕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觸到的東西，你和悟就是因為這種事情所以沒有回來？”夜蛾正道問。
“是。”夏油傑點頭。
夜蛾正道沈吟片刻，面色嚴肅的開口，“不論那個人是誰，不論他和你什麽關系，以後都不要見他了。”
夏油傑一楞，“怎麽，老師，怎麽——”
夜蛾正道擡起一只手，阻止了夏油傑接下來的話。
“這次的行動，難度與實際不符，遠不到需要你們兩個出手的程度，你感覺到了吧。”
夏油傑點頭。
夜蛾正道面無表情，“我並不擔心你們兩個會贏不了咒靈，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單純的實力可以解決。不論你們兩個昨晚見到了什麽人，都不要再見了。”
夏油傑忍不住上前一步，“可老師——”
他的話，被夜蛾正道擡起的一只手阻止。
面色嚴肅卻向來負責還很好說話的夜蛾正道這次沒給夏油傑說下去的機會。
“不見面，才是對兩方都好。”
夏油傑梗住了。
為了夜蛾正道口中的含義。
“老師您的意思是，這是針對我們或者是那個人的陰謀？”
夜蛾正道下頜收緊，“不，我不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你一個學生該摻和的，你就好好的鍛煉自己就行了。”
說著，他轉身。
夏油傑本能的想要伸出手，卻看著人仿佛什麽都沒聽到一般，快步離開的腳步。
他握緊了拳頭。
原本那個人就提醒了他，有些事情是無法單純通過力量解決的。
他本來是沒有想到的，但是看夜蛾老師的意思……
所以，針對他們的，是咒術師嗎？
咒術師……為什麽要對咒術師下手？他們不是同伴嗎？
另外一邊，和夏油傑一起回來的五條悟說著說著停止了話語。
還在說著什麽的家入硝子一頓，看著面前笑容逐漸消失的五條悟，警覺地發現了其中的異常。
“怎麽了？”
五條悟微微瞇起眼睛，“唔，沒事。”
家入硝子雙手環胸，“昨晚果然是發生了什麽，你們才會是現在的樣子。夏油的事情？”
五條悟反應過來，自己的態度太明顯了，他打了個哈哈，“哎呀，昨晚認床，沒睡好，有點出神了，那什麽，要不要喝奶茶？我去給你買啊。”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糊弄人也走點心，我要紅豆的。”
說完，轉身離開。
“哈哈哈，好，我這就去給你買，等我——”
說著，消失在原地。
奶茶當然只是借口。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把咒力偽裝的和傑一模一樣，連他都看不出區別的家夥，到底鍋裏賣的什麽藥。
夏由將那清潔工交給了警局後，思忖片刻，撥通了咒術協會的電話。
雖然他的目標是將咒術界高層掀個天翻地覆，順便取而代之，卻也不妨礙他在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示好。
放松的對方的精神，麻痹他們的警惕，尋找恰當的時機，直接一擊致命，才是理想的選擇。
直接在最初就把自己放到敵對立場，讓對方有所準備，提前打壓這種事情，雖然勇氣可嘉，也更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隊友。
可——他可是那種，能逃課就逃課的鉆空子玩家啊。這種自行提高通關難度的事情，他才不會去做呢。
這麽想著，剛剛和對面的咒術協會成員說完清潔工的事情，他已經聽到了熟悉的嗓音。
“你這個家夥——”
昨晚見過，今早才分開的人，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出現了。
夏由腳步一頓，回過頭。
五條悟面色陰沈，擡腿踢了一腳路邊的空瓶，雙手插兜，向著夏由的方向逼近。
濃厚強大的咒力鋪面而來，滿滿的壓迫感足以讓人說不出話來。
但是。
夏由安靜盯著那空瓶。
被五條悟踢了一腳的空瓶子劃過一條完美的拋物線，穩穩當當的落進垃圾桶裏。
嗯，什麽危機感也沒有了。
“抱歉，五條同學，如果有事，可以晚些嗎？我在與人溝通。”
夏由面帶微笑。
五條悟沈著臉，伸手扯了扯領口。
“掛了。”
夏由看了眼手機，無奈嘆了口氣，把還顯示著通話中的手機放了下來。
表面配合，實際上，聽著那邊已經持續了一會的喇叭聲，他已經有了怎麽做的心理準備。
五條悟沒多看他的手機，只是緩步接近，在夏由的面前停下了腳步。
五條悟“你——接近我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夏由偏頭“不，這難道不是兩位主動接近我的嗎？”
“少假裝無辜了。”五條悟看他，一雙眼鎖定了他的全部動作，絲毫不給他逃離的機會，“如果不是你主動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們也沒必要去跟一個陌生人。”
他嗤了一聲，“模仿傑，卻完全不像他，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模仿——嗎？”夏由嘆了口氣，“你要這麽想，我也沒有辦法。”
他放下雙手，看著面前的五條悟，露出個親和無害的笑容，“畢竟，我對你們其實也並沒有什麽興趣，如果不是恰巧，我沒想過還會見你們第二面。”
“但是一切發生了，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巧了嗎？”
五條悟擡手，手中的咒力已經蓄勢待發，“利用傑，你到底想做什麽？”
夏由看著他，嘆了口氣，目視著五條悟，腳步卻是後退，坦蕩蕩的向著巷子外面走去。
“原來如此，你是這麽認為的啊，也難怪你會忍不住過來找我了，我可以理解。”
“餵！你要做什麽？”
五條悟不明所以，追了兩步。
“唔，怎麽講呢，用我的方式，證明我要做的事情，然後，把這個目標刻進你的記憶裏吧。”
他腳步不停，幾乎已經到了巷口。
外面是議會選舉的車輛，小小的商務車頂上站著正在高聲宣講自己的政治目標，試圖爭取選票的人，而他的車下，上百的普通人聚在一起，正仰著頭聽著他們的宣言。
“如果是簡單的辯解，你一定會以為這是我為了讓你相信做出的狡辯，那我就對這個世界宣告吧。”夏由面上帶著包容的淺笑。
“你不要往前走了！你不會以為，混進人群你就安全了吧？我可不只會大範圍的術，激怒一個六眼，你不會想要知道後果是什麽的。”五條悟沈聲開口。
他的手中，咒力蓄積，在其他咒術師的眼中已經清晰可見。
那是一種絕對的，實力威脅。
夏由看了他那裹挾著咒力的拳頭一眼，轉過身，頂著背後那威脅的視線和咒力，輕巧的跳上了那宣講車的車頂。
在圍觀群眾的視線中，他拍了拍競選者的肩膀。
“抱歉，可以借用一下嗎？我只需要片刻就好。”
毫無防備的競選者面色驚恐，下意識把手中的話筒交出。
夏由像是沒意識到對方被自己的咒力壓迫到一般，對著他露出個安撫的笑容，上前一步，站在了宣講車的邊緣。
“抱歉，打斷各位的情緒，我是夏由，是盤星教的新一任教主。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只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我的目標。”
露出個從容溫和的笑容，他聲音平穩的繼續開口，“我之所行，只為蒼生。我之所欲，不過是希望世間之人能得到應有的結果。”
說著，他舉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視線看向了來時的小巷。
五條悟面色驚愕，雙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上面的夏由，無法相信，也無法阻止。
“我發誓，若違此言，我將神佛共棄，永墮無間。”
他面色平靜，帶著淺笑，說出了再重不過的毒誓。
如果不是，他本身就是和藍染一起從無間地獄來到這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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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一邊下車，看著五條悟還在興致勃勃沈浸在剛剛打怪狀態裏的樣子，忍不住露出個無奈的微笑。
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咒術高專的大門，臺階之上的木門方向，就已經先一步響起了清嗓子的聲音。
熟悉的聲線。
明顯就是夜蛾老師在門口堵人來了。
五條悟的話一頓，夏油傑擡頭，“夜蛾老師。”
“嗯。”夜蛾正道墨鏡後的眼睛打量了兩個熊孩子一圈，一邊為兩人的實力欣慰，也為兩個人的破壞力感到頭疼。
“你們兩個，以後要在外夜宿之類的事情，不要想著能像是現在這次一樣，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了。”
說完，他轉身向著學校裏走去。
站在夜蛾正道身後的家入硝子雙手環胸，“請假去打游戲哦？還不帶我？！”
五條悟笑嘻嘻的過去，“意外啦，意外，等車的時候才打，下次帶你嘛。”
夏油傑對著家入硝子抱歉一笑，忽略了還在打打鬧鬧的五條悟和家入硝子，快步跟上了夜蛾正道。
“夜蛾老師。”
夜蛾正道回頭看了眼他，從鼻腔裏哼出一聲，“我看你們有正事，誰知道你們居然還跑去游戲廳。”
夏油傑無奈一笑，“只是之前的時候，為了等輔助監督老師過來的時候才這麽做的，並不是有意……”
夜蛾正道在這裏等著本身也不是要來對他們訓斥什麽，只不過是孩子晚回來，當班主任的有點不放心罷了。
他聽了夏油傑的話，哼出一聲，“ 這次就放過你們，下次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夏油傑應是。
他沈默的跟著夜蛾正道，直到拐角，夜蛾正道停下了腳步。
“有什麽事，說吧，他們都在後面了，你也不用擔心被他們聽到。”
還在神游天外的夏油傑一頓，他沒想到夜蛾老師先一步註意到了他這麽做的理由，忍不住嘆了口氣，“讓您費心了。”
夜蛾正道鼻腔裏哼出一聲，“說吧。”
夏油傑遲疑，緩緩開口，“老師，您聽過有什麽咒術或者咒具……可以把人送到過去的時間段嗎？”
即便帶著墨鏡，夜蛾正道的表情之嚴肅，依然成功傳達到了夏油傑的眼中。
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結滾動，看著眉頭幾乎擰成一團的老師。
“……即便有，也絕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觸到的東西，你和悟就是因為這種事情所以沒有回來？”夜蛾正道問。
“是。”夏油傑點頭。
夜蛾正道沈吟片刻，面色嚴肅的開口，“不論那個人是誰，不論他和你什麽關系，以後都不要見他了。”
夏油傑一楞，“怎麽，老師，怎麽——”
夜蛾正道擡起一只手，阻止了夏油傑接下來的話。
“這次的行動，難度與實際不符，遠不到需要你們兩個出手的程度，你感覺到了吧。”
夏油傑點頭。
夜蛾正道面無表情，“我並不擔心你們兩個會贏不了咒靈，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單純的實力可以解決。不論你們兩個昨晚見到了什麽人，都不要再見了。”
夏油傑忍不住上前一步，“可老師——”
他的話，被夜蛾正道擡起的一只手阻止。
面色嚴肅卻向來負責還很好說話的夜蛾正道這次沒給夏油傑說下去的機會。
“不見面，才是對兩方都好。”
夏油傑梗住了。
為了夜蛾正道口中的含義。
“老師您的意思是，這是針對我們或者是那個人的陰謀？”
夜蛾正道下頜收緊，“不，我不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你一個學生該摻和的，你就好好的鍛煉自己就行了。”
說著，他轉身。
夏油傑本能的想要伸出手，卻看著人仿佛什麽都沒聽到一般，快步離開的腳步。
他握緊了拳頭。
原本那個人就提醒了他，有些事情是無法單純通過力量解決的。
他本來是沒有想到的，但是看夜蛾老師的意思……
所以，針對他們的，是咒術師嗎？
咒術師……為什麽要對咒術師下手？他們不是同伴嗎？
另外一邊，和夏油傑一起回來的五條悟說著說著停止了話語。
還在說著什麽的家入硝子一頓，看著面前笑容逐漸消失的五條悟，警覺地發現了其中的異常。
“怎麽了？”
五條悟微微瞇起眼睛，“唔，沒事。”
家入硝子雙手環胸，“昨晚果然是發生了什麽，你們才會是現在的樣子。夏油的事情？”
五條悟反應過來，自己的態度太明顯了，他打了個哈哈，“哎呀，昨晚認床，沒睡好，有點出神了，那什麽，要不要喝奶茶？我去給你買啊。”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糊弄人也走點心，我要紅豆的。”
說完，轉身離開。
“哈哈哈，好，我這就去給你買，等我——”
說著，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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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把咒力偽裝的和傑一模一樣，連他都看不出區別的家夥，到底鍋裏賣的什麽藥。
夏由將那清潔工交給了警局後，思忖片刻，撥通了咒術協會的電話。
雖然他的目標是將咒術界高層掀個天翻地覆，順便取而代之，卻也不妨礙他在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示好。
放松的對方的精神，麻痹他們的警惕，尋找恰當的時機，直接一擊致命，才是理想的選擇。
直接在最初就把自己放到敵對立場，讓對方有所準備，提前打壓這種事情，雖然勇氣可嘉，也更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隊友。
可——他可是那種，能逃課就逃課的鉆空子玩家啊。這種自行提高通關難度的事情，他才不會去做呢。
這麽想著，剛剛和對面的咒術協會成員說完清潔工的事情，他已經聽到了熟悉的嗓音。
“你這個家夥——”
昨晚見過，今早才分開的人，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出現了。
夏由腳步一頓，回過頭。
五條悟面色陰沈，擡腿踢了一腳路邊的空瓶，雙手插兜，向著夏由的方向逼近。
濃厚強大的咒力鋪面而來，滿滿的壓迫感足以讓人說不出話來。
但是。
夏由安靜盯著那空瓶。
被五條悟踢了一腳的空瓶子劃過一條完美的拋物線，穩穩當當的落進垃圾桶裏。
嗯，什麽危機感也沒有了。
“抱歉，五條同學，如果有事，可以晚些嗎？我在與人溝通。”
夏由面帶微笑。
五條悟沈著臉，伸手扯了扯領口。
“掛了。”
夏由看了眼手機，無奈嘆了口氣，把還顯示著通話中的手機放了下來。
表面配合，實際上，聽著那邊已經持續了一會的喇叭聲，他已經有了怎麽做的心理準備。
五條悟沒多看他的手機，只是緩步接近，在夏由的面前停下了腳步。
五條悟“你——接近我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夏由偏頭“不，這難道不是兩位主動接近我的嗎？”
“少假裝無辜了。”五條悟看他，一雙眼鎖定了他的全部動作，絲毫不給他逃離的機會，“如果不是你主動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們也沒必要去跟一個陌生人。”
他嗤了一聲，“模仿傑，卻完全不像他，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模仿——嗎？”夏由嘆了口氣，“你要這麽想，我也沒有辦法。”
他放下雙手，看著面前的五條悟，露出個親和無害的笑容，“畢竟，我對你們其實也並沒有什麽興趣，如果不是恰巧，我沒想過還會見你們第二面。”
“但是一切發生了，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巧了嗎？”
五條悟擡手，手中的咒力已經蓄勢待發，“利用傑，你到底想做什麽？”
夏由看著他，嘆了口氣，目視著五條悟，腳步卻是後退，坦蕩蕩的向著巷子外面走去。
“原來如此，你是這麽認為的啊，也難怪你會忍不住過來找我了，我可以理解。”
“餵！你要做什麽？”
五條悟不明所以，追了兩步。
“唔，怎麽講呢，用我的方式，證明我要做的事情，然後，把這個目標刻進你的記憶裏吧。”
他腳步不停，幾乎已經到了巷口。
外面是議會選舉的車輛，小小的商務車頂上站著正在高聲宣講自己的政治目標，試圖爭取選票的人，而他的車下，上百的普通人聚在一起，正仰著頭聽著他們的宣言。
“如果是簡單的辯解，你一定會以為這是我為了讓你相信做出的狡辯，那我就對這個世界宣告吧。”夏由面上帶著包容的淺笑。
“你不要往前走了！你不會以為，混進人群你就安全了吧？我可不只會大範圍的術，激怒一個六眼，你不會想要知道後果是什麽的。”五條悟沈聲開口。
他的手中，咒力蓄積，在其他咒術師的眼中已經清晰可見。
那是一種絕對的，實力威脅。
夏由看了他那裹挾著咒力的拳頭一眼，轉過身，頂著背後那威脅的視線和咒力，輕巧的跳上了那宣講車的車頂。
在圍觀群眾的視線中，他拍了拍競選者的肩膀。
“抱歉，可以借用一下嗎？我只需要片刻就好。”
毫無防備的競選者面色驚恐，下意識把手中的話筒交出。
夏由像是沒意識到對方被自己的咒力壓迫到一般，對著他露出個安撫的笑容，上前一步，站在了宣講車的邊緣。
“抱歉，打斷各位的情緒，我是夏由，是盤星教的新一任教主。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只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我的目標。”
露出個從容溫和的笑容，他聲音平穩的繼續開口，“我之所行，只為蒼生。我之所欲，不過是希望世間之人能得到應有的結果。”
說著，他舉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視線看向了來時的小巷。
五條悟面色驚愕，雙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上面的夏由，無法相信，也無法阻止。
“我發誓，若違此言，我將神佛共棄，永墮無間。”
他面色平靜，帶著淺笑，說出了再重不過的毒誓。
如果不是，他本身就是和藍染一起從無間地獄來到這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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